ISPOR于2014年发布的有关PRO混合模式收集的指导意见中，也对等效性研究的具体方法进行了阐述。

等效性的确认：迁移前量表与迁移后量表之间等效性的研究，主要包括定性研究和定量研究¹。

01、定性研究

定性研究主要通过对受试者的认知访谈（cognitive interviewing）完成，通常需要10-15名临床试验的目标人群，探究迁移前后他们对于量表条目的理解是否有变化。应当注意的是，这与量表开发时进行认知访谈的目的有所不同，量表开发时进行的认知访谈主要是为了探究受试者对于条目的理解以及对条目进行回答的反应过程，为量表的内容效度提供证据。

认知访谈的第一种方法是受试者分别完成迁移前后两版量表的填写（两次填写之间间隔适当时长，完成干扰任务（distraction task）以避免记忆效应（memory/carryover effects）的影响），确定是否有回答不一致的条目。针对回答不一致的条目对受试者进行访谈，分析其原因，是随机造成的（受试者认为两个选项都能选择）还是系统性的（理解的差异）。如果有多名受试者出现了由于系统性原因导致的迁移前后回答不一致的情况，则应重新检查这些条目，确定其迁移是否恰当。如果需要重新进行修改，修改后应该再次进行认知访谈。如果仍然与迁移前量表有系统性的差异，则应当考虑进行定量研究。

第二种方式则类似于量表开发时认知访谈的方法，受试者完成问卷填写后，考查他们对于每个条目的理解，可以让受试者按照自己的理解复述条目的内容（paraphrasing）或者通过有声思维（think-aloud）的方式了解他们是如何做出选择的。受试者对条目的理解应当与条目定义或者概念阐述文件（concept elaboration document）一致。通常翻译或者文化改适后的量表会有这样的文件，如果无相应的文件，应尽量与量表的开发者协商建立。

第三种方式是只针对迁移过程中有变动的条目或者有变动的填写指导进行访谈，以缩短访谈的时间。

目前没有形成认知访谈最优方法的共识，可根据具体的试验选择合适的方法，或者综合使用几种方法。

02、定量研究

对于有中等程度变动的量表迁移，建议进行定量的等效性研究。涉及到IVR与其他模式的混合使用、受试者在家中进行网页版量表的填写、纸质与电子版的比较研究等场景的，通常也应进行定量研究。定量研究主要有随机交叉和随机平行两种试验设计，其中随机交叉试验采用自身对照，所需样本量更少，因此更多被采用。根据不同的试验的需要，可以选择进行单次访视（single visit）或者多次访视（multi-visit）。单次访视的试验设计通常仅评估量表的迁移是否对受试者的理解产生影响，而多次访视还能评估在接近实际方案的情形下量表的填写情况。例如，试验方案要求受试者在家中每日填写的量表采用混合模式收集，应进行多次访视的等效性评估。

多次访视等效性研究的设计中，两种收集模式间可以有过程的改变（procedural changes），例如电子量表的填写设定严格的时间窗，纸质版的填写则不设立。虽然可能得出不具有等效性结论的风险增大，但是这可能更接近实际情况中混合模式使用的情形。

单次访视和多次访视的试验设计见图1。无论何种设计，均推荐使用组内相关系数（ICC）进行等效性的评估。

如果准备进行的迁移量表并没有足够的重测信度的相关证据，则可以进行双重交叉（double cross）的试验设计，以进行同一收集模式内和收集模式间的比较（图2）。

作者：子振-Zell

医学部  医学编辑